2015年9月21日 星期一

請儘可能保留我們這個城市最純真美麗的建築圖像「小學」/阿達。

林洲民自嘲,因南機場整宅公辦都更,讓他背上「國小殺手」稱號。他現場自清,南機場周邊有6間國小,勢必走上整併一途,但照顧弱勢生最好的方法是「教他釣魚,而非幫他煮晚餐」,並以隔著馬路相望的太平、永樂國小為例,直言若學生人數持續下減,2校也會走向併校結局。...

但這樣的說法更讓我擔心:「到底是誰把魚桿毀掉了?



聯合報:林洲民看台北 「整宅像城市蛀牙」:
北市府都市發展局長林洲民昨應立委姚文智之邀參與河右岸城市論壇,提到的北市建築時忍不住大嘆「台北好難看說」、很多人跟我說台北好,那是因為人好,心好提到北市建築忍不住大嘆「台北好難看」,林立的整宅與平宅在他眼中簡直是城市的「蛀牙」,眼中的台北很糟糕,不改變不行。...

 一個讓人誇讚心好、心美的城市是多少人景仰且難得的理想城市願景啊。
再度將都市有計畫的區隔化、階級化、將生活空間及生活流動框在美觀的鋼製假牙的基礎上,阻斷與牙齦之間的自然磨合生態、單一化咀嚼的功能而罔顧其他重要的味覺及感官之間的完美連動,對我而言很難理解這樣的思維。

不是反對開發,而是要回到開發的初心。開發不應該只是單純為了經濟成長(無止境的成長),更不該只是為了拚外在形象,開發應該回到讓居民可以安居樂業、放心生兒育子、安心養老的軟性宜居空間的整體框架的部分任務上,而非倒果為因、喧賓奪主。

誰說少子化了就必須在第一時間把一個居民生活空間裡最重要的基礎建設「小學」滅除掉或整併掉,將一個「教」和「育」最主要的土壤破壞掉,更不能在「財政極權觀」的唆使下,將憲法保障的「生存權」以便宜的「費用說」來搓掉。

就是因為一昧地以經濟發展是唯一救命丹的荒謬政說來擾亂及破壞人民生活基礎的結果,才會出現在對紓困大企業時的財政支出叫「投資」,但對人民生活的支援就成為財政裡的「沉重費用」而大刪或醜化人民的基本生存權。

日本面臨了有史以來第一次的大規模「人口自然減」現象,因而對這樣的現象束手無策,進而對這樣的結果只能以「高齡少子化」的結果現象來接受,並以經濟發展的唯一前提來面對及舖盤,更以「選擇和集中」的政策手段來完成改造國家體質及架構,「適者才能生存」,人民必須體諒政府在強國化的偉大使命下,一切以「全球化企業競爭力」為唯一選擇,把所有資源「重點傾注」在發展上,到了破壞人民生存條件也在所不惜。

其中又以增田寬也所提交的報告「增田報告」更為離譜,它強調日本將有七至八成的市村町會因為「高齡少子化而滅村」而積極建議政府將地方自治架構再瘦身簡化( slim )成道州制,將人口集中,藉行政治理權的改造把決策權集中並強化於首長的治理權下,為所欲為(日本在1994年至2003年,十年內廢了1002所學校,更在20042013年倍增至2289所,廢校造成的廢村接踵而來。經濟基礎建設到處盲目開發,生活基礎建設卻無情、無腦地一一拆除。這已經不是國民國家了,都成為企業至上的國家國民了。)

遷村、建立人口水庫功能型的中核城市來調節進入一極化的東京都之前的人為截流系統計畫都有可能如願達成,但那些被迫搬離已經習慣了大半輩子的家的人民,是否能在不熟悉的環境下再生,卻是大大的問題,尤其是在美觀的水泥叢林中,這些難民幾乎難找到「歸屬感及共同回憶」來支撐活下去的動力及勇氣。

我們不能把這麼重要的生活基礎建設強制拔除而硬是以經濟利益為由而強行崁入妄顧住民需求的經濟型基礎建設或奇怪的所謂「個人美學」而走向絕望。

在台灣的人口史上,不同於日本,確實有過「破壞型人口自然減的歷史」,藉著經濟拓展及經濟利益為由,從荷治、清治、日治、到國治以來一路摧毀或拔除原住民的生活基礎及語言、文化、社會制度及活下去的希望導致自然增的情況在人為蓄意的計畫下逐漸凋零而導向人口(原住民人口)急速遞減的原因之一。

倘若,我們不能記取歷史教訓而一意孤行,盲目地破壞既有的生存基礎建設及無形的社會善良風氣的流動,則階級(經濟精英)掠奪及仇視將再次把善良大眾逼出由民眾自主性地創造出來的生活環境而走向絕境並失去生活的最基本條件,這才是我們要認真地面對人口之所以會自然減的重要原因之一。

林洲民局長憂心地說:「但照顧弱勢生最好的方法是「教他釣魚,而非幫他煮晚餐」,但這樣的說法更讓我擔心:「到底是誰把魚桿毀掉了?

p.s 【韓國】除了在形成期的世宗市(新的行政都市)之外,全國將近有65%的邑、面、洞(有如日本的市村町等行政區)面臨「衰退中」,地方中小型都市則更是嚴峻,其百分比率來到80-90%,越是大都市,舊市區衰退率更為明顯。(NAVER NEWS)
其中引人注目及擔心的是,這個衰退率是將人口議題的「人口老化」和開發議題的「建築老化」綁在一起,這樣的企圖讓人匪夷所思。

【歐洲難民】土耳其在這次難民潮中是表現最友善的一個歐洲國家,收容了將近三百萬的難民人數,相對的也承受了相當多的內外壓力。但我想談的是,難民在這次的收容過程中出現抗議的情況,「工作權及生存權」是最主要的訴求。
當一群人,不論是因為什麼樣的原由被迫離開居住地,雖有新的臨時居所及一定的食物配給,但不能有自食其力的工作機會及孩子們受教的機會時,這樣的遷離只會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一定會在失去活下去的意義下日漸走入絕境。新聞鏡頭下,有機會上塞爾維亞母語課的一小部分排著隊等待上課的難民兒童的抑鬱臉龐,與剛下課的土耳其兒童喧鬧不已的快樂臉龐形成了強烈對比。

生活不單只是為了生存,多半時是為了尊嚴及快樂的活著。

我們的成長過程中,有無數的記憶是在最貼近我們生活周遭的基礎建設上,其中又以「小學」是我們的共同生活的核心及動力來源。

因此,請勿輕言「併廢校」,這是鬆動社區基礎及造成人口外流,讓人心惶惶的主要原因。

因而,請儘可能保留我們這個城市最純真美麗的建築圖像「小學」。

聯合報報導:林洲民看台北 「整宅像城市蛀牙」

沒有留言: